2007年9月27日 星期四

受訓的一天(上)

7:00~8:10
起床(目前有越來越晚,晚到來不及吃早餐的趨勢XD)

8:50~12:00
每天三小時的歡樂西文課,老師是由淡江大學西語系的Lidia 和Jose-Miguel老師擔任,他們是夫妻檔喔,Lidia老師是台灣人,文法講得很清楚,還自創亂七八糟記憶法,是個很可愛的老師,但西文的動詞變化真複雜,頭都暈了。Jose-Miguel老師是西班牙人,中文不太好,感覺起來很老實人蠻好的,一直在帶我們練習和補充生活用字,記得我有次不小心把西文拼成英文了,忍不住脫口而出說Sorry,他就馬上搖頭說,不用Sorry,本來就是來學習的嘛,不然就不需要老師啦!

一半以上的志工都要去中南美洲,因此西文班頗熱鬧,要去英語系國家的志工也是每天上三小時英文課。

12:00~13:30吃飯+午休
每天都和大家一起吃合菜,菜都很好吃,農訓中心的師傅手藝真好!偶爾會跑去搶別桌的菜XD,中午通常都會小睡一下,養足體力上下午的課。

13:30~15:30
華文教學課程,請師大華語教學中心的諸位老師們來幫我們上課,共有六位老師,錄取之後才發現大部分的華文志工教師都曾經去上過華語師資的課程,或本身就是中文系畢業,修過教育學程,讓我真是汗顏,也因此在教學這一塊我比較緊張,我們受訓的時間很緊湊,本來在師大華語中心要上更久的課全部都必須濃縮,包括發音教學、教材編寫、正音、閱讀寫作、如何評量學生以及課室互動技巧等等,華文課也相當歡樂,每天都有新的驚喜︰「中文實在太奧妙啦!」這是身為母語者以前從未思考過的奇妙領域。

而另外的電腦志工們則去上電腦課,醫護志工們還組了一個醫護相關的讀書會,主題看來都很實用,可惜我得上華文課不能去。

2007年9月18日 星期二

海外志工的起點︰失智老人養護中心公益服務

即將要前往海外擔任志工的我們,在這緊湊的受訓行程中,國合會亦安排了公益服務的時段,但由於實在很難有機構一次容納得了我們四十多人這麼大陣仗,因此將我們分為三批,每週五下午前往聖若瑟失智老人養護中心從事服務。

聖若瑟失智老人養護中心︰http://www.cfad.org.tw/
亦為財團法人天主教失智老人社會福利基金會

曾經在電影中看過被美化過的阿茲海默症病況,對親人記憶逐漸地失去,對自身掌握能力的退化,第一次實際與失智症的老人們相處,沒有美麗動人的場景,卻滿是手足無措的心情。

前一天晚上大家熱烈討論的活動,雖然心裡早已有準備,現場狀況很有可能和我們所想像的大不相同,在聽完工作人員的說明,真的走上二三樓,在電梯門打開的同時,還是慌了起來,事先準備的活動和歌曲,因為一位爺爺的激烈情緒反應,沒有辦法好好的表演完,雖然有些失望,倒也可以釋懷,我想總是要隨時預備好這樣的心情,即使之後出國也是,畢竟那是一個更加難以預測的國度了,不能只依著我覺得應該是怎麼樣的想法運行。

跟長輩們相處的時間不長,我也不確定我們的到來對他們來說是否有意義,以前每次去安養機構都很害怕離開,或是跟長輩們承諾我們會再來看他們,因為曾經看過離開時,他們眼中的淚水,或是噙著淚緊握著我們的手說再見,都會忍不住覺得這樣的承諾實在太殘忍了。

面對失智的長輩,我並不期待他們會記得我們,最讓我敬佩的是長期在中心服務的志工和工作人員,他們知道每一位長輩的故事,面對每天可能一再重覆的問題,長輩們的記憶或是表達狀況,只會逐漸地變差,在這樣的狀況下,還能看到他們開朗細心地照顧著長輩,真的很不容易,如果只是將他視為一份工作,可能沒辦法支撐下去吧。

在餵長輩們吃飯時,隔壁有一位伯伯在餵一位伯母吃飯,看來是她的親人,在週五下午來看她、照顧她,聽著工作人員和伯伯的對話,稱伯伯為新好男人,我猜這位生病的伯母和伯伯可能是夫妻,他餵她時,伯母一直生氣,不願意吃飯,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伯伯無奈,只好請工作人員來協助,才順利地餵伯母吃飯,心中其實有點心酸,如果將來我最親或是最愛的人,慢慢地不記得我了,認不出我了,視我為陌生人,會是多心痛的一件事,而面對這樣的親人時,我又有如此耐心嗎……

因此,可以理解志工團長淑惠大姐和副主任王小姐,跟我們分享的,他們這個領域的志工不太一樣,很少有年輕人願意來,我想很多人可能無法承受或不想面對這樣的沉重,所以我真的非常佩服工作人員們,不管是誰,都擁有有尊嚴地生存著的權利,我想他們為長輩們做的就是這樣的工作吧,被送到這裡,有人照顧的長輩們是幸運的,雖然可能在一轉身就忘記了剛剛的情緒,過五分鐘就忘記了剛剛跟他說話的人是誰,他們的身體和記憶都一直在衰退,無法恢復,但是在他們還生活著的每一秒鐘,他們都還擁有好好生活和歡笑的權利。



近期上映的《明日的記憶》由天主教失智老人基金會和雷公電影聯合發行,敘述中年罹患阿茲海默症的故事。
電影官方部落格︰http://blog.sina.com.tw/tomorrow/ 

"漢語熱"助中國年輕人走出國門

2007年09月14日16:09
當2000年填報高考志願時﹐唐國芳沒有選擇能讓她在中國競爭日益激烈的就業市場獲得一些優勢的電腦或工商管理等熱門專業。相反﹐她選擇了一個新開設的、報考學生不多同時也讓她的父母大惑不解的專業──對外漢語教學。同樣讓她父母感到不解的是﹐她決定在畢業後接受到泰國教習漢語的工作。但是對這位今年27歲的來自廣西桂林的年輕人來說﹐到國外工作兩年非常有意義。她說﹕“我知道我要是留在國內﹐我的人生道路就已經有人給我設定好了﹐可我要是到國外生活﹐我會對世界有不同的理解。”唐國芳如今在曼谷附近的一所國際學校教一群8歲大的孩子學習漢語。

中國新一代的赴外工作人員大都年輕且受過良好的教育﹐他們迫切希望到國外遊歷﹐獲得新的經歷。儘管西方國家向全球各地派遣英語教師已有幾十年的歷史﹐但數以千計的中國年輕人發現﹐到國外教授漢語現已成了越來越可行的獲得海外經歷的途徑。來日回國時﹐他們也會發現﹐海外的經歷讓他們脫胎換骨﹐擁有了全新的國際視角。…(未完)

亞洲華爾街日報全文網址http://chinese.wsj.com/big5/20070914/chw162102.asp?source=mostpopula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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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教我們的師大華研所老師口中得知,中國對於對外漢語教學非常非常地積極,大力地以國家資源支持,他們在國外實際碰到的情形是,在同一個學校中,同時有台灣來的和大陸來的中文老師,就算台灣老師努力用心地教學,就算學生反應比較喜歡台灣老師的課,學校還是會聘請大陸來的老師,因為他們官方所提供的資源實在是太慷慨了,而在漢語語法的研究上,目前也是以中國大陸的研究較好。 看到亞洲華爾街日報這篇文章,雖然文章裡並沒有提到台灣,但這就如文章中所提的,這是一種軟實力,用國家力量支援並灑出去的種子,現在全世界都在緊盯著中國的感覺那樣地明顯,除了在經濟力量茁壯和申辦奧運,硬體建設起飛的同時,也看到中國大陸也逐漸將這樣的文化種子灑向世界各國,看了有些感慨,而我想這樣的感觸,在將來的一年海外生涯中,只會更多,不會更少。 明年就是2008年了,我想會是北京傾全力發光發熱、世界矚目的一年,我居然剛巧就選在這個時候遠離台灣,在這一年中,我就像是個非官方的小小外交人員,我的渺小人生會怎麼樣被牽引或改變著這個世界呢?Let’s wait and see.

2007年9月13日 星期四

台灣風氣未開 年僅約五十人

中國時報 2007.09.09  江慧真/專訪
台灣的志工風氣、大學生國際競爭力仍遠遠不足!」國合會秘書長陳正忠感慨,外交處境艱困是一種封閉的惡性循環,導致整個國內的學術研究、國際參與、發展合作無法和國際接軌;但透過志工的力量,卻能突破國際強權政治的藩籬!
陳正忠指出,台灣官方志工的風氣、規模,都比不上蓬勃的國際志工。如美國前總統甘迺迪號召下的「和平工作團」、「日本國際協力機構」每年動輒超過三萬名,台灣連新加坡、韓國都比不上。國合會一年派不到五十人,民間非政府組織更少,每單位每年派遣只有個位數。
「台灣的國際化之路真的很寂寞!」他說,台灣的大學國際化競爭力評比,遠遠落後政府的各項評比。這代表台灣外交走不出去,導致整體競爭力上不來;儘管台灣請回一流大學教授,但教授很少能參與國際研究,拿不到如歐銀、亞銀等國際組織的研究計畫,只能找中研院、國科會,造成大學生無法參與國際。
英國倫敦政經學院為例,有十九個學院研究國際合作和發展經濟;但台灣因為無法參與國際,學術研究和大學生素質再好,也只侷限在區域和台灣,研究很難上國際重要期刊。國際組織如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聯合國糧農組織(FAO)等其實不排斥台灣志工,「但台灣大學生卻沒有這種風氣和志向!」
陳正忠分析,國際心理研究上統計發現,會選擇當海外志工的人,人格上多半有非常高的浪漫情懷、崇高理想,血液裡潛伏著流浪的因子和避世的性格,不過,當然也有不乏少數是為了逃避感情家庭或者「賺免費機票旅行」的人。
因此,國合會仿照美國志工培訓體制,訂出一套嚴謹的性向測驗和人格分析流程,可以準確篩選掉沒有抗壓性,或志趣不合,或根本無心服務的報名者。面試錄取後,有三天的儲備志工課程,派遣前再經三個月的專業訓練,才能真正把這些志工種子灑向全球各地。
他呼籲,「要把台灣的品牌送出去,才能把外面的視野帶回來,這對台灣整體經濟利益,高於政治利益!」

2007年9月3日 星期一

海外志工的起點︰這是一條孤獨的道路

昨天,在海外的技術團專家和技師們,出現在我們所住的國際會議中心,他們從駐地國飛回台灣,除了和家人相聚,也即將在這兒住下,開始為期兩週的專業課程進修,由於吃飯時大家都會在餐廳碰面,我們志工們也探問著自己駐在國的專家,先拜個碼頭,詢問該國的狀況,我也遇到了從尼加拉瓜回來的潘專家,將來自己一個人出國生活,可還得麻煩團長或專家們多照顧了呢!

很快地,今年要派出去的一百二十位外交替代役男也即將住進來,想來到時將近兩百人的陣仗會讓這裡熱鬧非凡,而包括海外技術團、我們海外服務工作團、以及外交替代役男,都屬於國合會派出去的技術合作人員。

我們所屬的單位,全名是【財團法人國際合作發展基金會】,屬於外交部,是依照立法院通過的設置條例所設立,難怪秘書長也說,這是個不像基金會的基金會,實質上他是官方單位,但囿於台灣的外交處境,因此無法像其他國家,直接以國際合作或對外援助署的名義與他國互動,負責的業務包含對外貸款(據說我們給邦交國的主要都是有償貸款,一旦斷交他們都得償還且都有催討回來)、技術合作、國際人力等等。

這段期間內,陸續見到了專家、休假回來的役男和以前的志工們,很奇妙的是大家都一起回來這裡,好像是大家的家一樣,志工們在這裡渡過了受訓的青澀時期,然後各自前往駐在國,開始單槍匹馬地面對異地生活的一切。

雖然我還沒出國,也不認識他們所有人,卻覺得非常親切,他們也很樂意跟你分享經驗,聽說這是一條孤獨的路,也許是因為知道大家都是要離鄉背景到第三世界國家服務的人,都會有類似的艱難,技術團的專家們,是六年一任,兩年才能回台灣休假一次,那天聽到他們說,家裡有時也不諒解他們,為什麼要選擇了一條如此辛苦的路,錯過了很多與家人相聚或告別的時刻。

現在身旁的同伴們,一個月多之後我們就要各自飛赴世界各地了,加油吧!大家!

2007年9月2日 星期日

樹的聯想

一棵檜木,內心非常堅實靜定,在雲氣飄移的深山裡,一個平靜而祥和的地方。
在這裡,我擁有許多朋友,雖然彼此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這無損於我們群聚的友誼和愛護彼此的心。

清晨,我在微涼的霧中醒來,遠方的山頭往這裡綿延而來,有好多我昂揚的同伴,我的腳邊每天穿梭著各式各樣的動物,他們常一溜煙掠過,或是跳上我的肩頭,仰頭望我。我的年紀還很輕,常常聽到年長的樹群們訴說歷來的暴風雪,風雪無情,他們垂閉著眼,用淡淡的口氣,訴說著想是驚天動地而來的劫。

我即將要面對第一場大風雪的來臨,林子裡有些變化,平常在我身邊的動物們不見了,各自竄逃躲避,我們很專注凝神,仰望,沒有人說話,不能逃走,只能面對,空氣異常靜謐,等待的氣息瀰漫。

等第一道刺眼的光芒在遙遠的天空中出現時,天空裂了一道縫,雪花飛奔迎面而來,怒吼著甩著尾巴鞭打在我們身上,風拉扯我,在我懷裡築巢的一家鳥兒,安穩地躲在我心口,小小的毛球顫抖著,我放低姿態,微微垂下頭,和同伴們站成一道牆,頑強抵抗著,雪自四面八方而來,心裡想著︰「我不怕。」,疲累之間,沉沉睡去。

風雪過去之後,一片狼藉,我緩緩醒來,鳥兒們開始婉聲啼叫,翩然飛舞,許多同伴們折了枝葉,受了傷,第一場暴風雪過去,我沒有倒下。

微風來圍繞著我們,唱歌給我們聽,空氣裡飄來不遠處炊煙的香味,地上的足跡漸漸多了起來,松鼠在我身上跳來跳去,他眨了眨眼,縱身跳往林子另一頭,鳥兒開始帶著孩子在我腳邊學飛,我揮揮滿身的散亂,撥去枯黃的枝椏,信念支撐著我,在這流轉的山居歲月裡,和同伴們守護著這片世外美景,每天都努力往下扎根,再奮力抽長。

天空藍到徹骨的時候,會忘記自己沒有翅膀,可以到千里之外,夢到萬里之外。
雲飄來輕柔地擁抱我,一棵樹即使是想望也需要勇氣。

人在組織中如何生活

我不確定是不是因為我接受過的社會科學教育,讓我常常在觀察人類活動時,傾向先用抽離的通則方式去思考,再去看不同文化的差異。 我常常思考工作中組織和個人的關係。 我對組織到底是抱著何種信念? 我相信組織能為人帶來成長,讓個人獲得他想要的嗎?    我相信,但也不完全相信。 個人需要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