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疫情不能亂跑的關係, 最近腦中浮現很多過去旅行的回憶,今天想寫寫我2019年到恩卡 納西翁(Encarnación)的旅行。
Encarnación市在巴拉圭南部,是Itapúa省的首府 ,面積有16,525平方公里,幾乎是半個台灣大,人口卻只有6 0多萬,幾乎都是平原,所以這個省以農牧產業聞名,除了養牛外, 還種植大豆、稻米、甜菊等,有很多外國移民如義大利、 日本移民社區,日本也因此在Encarnación設立領事館( 另外巴西和阿根廷也設立了領事館)。 我買的米就是透過亞松森的日裔朋友介紹,是在Itapúa省種植 ,由日本引進品種的米。Encarnación人口只有十幾萬人 ,隔著Paraná河(Río Paraná)和阿根廷的波薩達(Posadas)市對望, 就像所有的邊境城市一樣,這邊的人和阿根廷往來非常密切, 邊境貿易也是除了農牧業外重要的產業。
我從沒去過Encarnación,這次去有兩個重點, 一是為了看著名的耶穌會遺址(Reducciones Jesuíticas),一是為了參加Encarnación的 嘉年華,這是巴拉圭最盛大的嘉年華,每年的1到2月間,連續5個 星期六晚上會舉辦嘉年華大遊行,是Encarnación年度重 要的觀光活動;從亞松森到那裡要6小時車程, 所以決定搭長途夜車巴士去,這種夜車巴士位子很寬敞, 往後拉的角度很大,坐起來很舒服,睡一覺就到目的地了, 價格也不貴。所以我們的Encarnación週末小旅行是這樣 安排的,週五晚上從亞松森搭夜車到Encarnación, 週六白天去參觀耶穌會遺址,晚上看嘉年華活動, 週日早上再搭車回亞松森。
到了Encarnación是清晨六點,天色還是黑的, 由於我決定成行的時間很晚,在嘉年華旺季時的飯店很搶手, 離活動地點近的地方都被訂光了,我事先訂的民宿似乎有點偏僻, 計程車找半天找不到,讓我有點擔心,還好最後順利抵達。 民宿的房間和早餐都普普通通, 但我看網路上的評價都對民宿的接待讚譽有加,老闆叫Darío, 是個阿根廷人,跟他太太一起經營,他對旅客諮詢的問題都很熱心, 後來我也請他當我們這兩天的包車導覽, 一次解決交通和導遊的問題。
在民宿稍事休息後我們就出發到耶穌會遺址去,這些是17、18世 紀時的耶穌會傳教士在南美洲所建立的傳教區, 這些村落分散在現在的巴拉圭、巴西、阿根廷等地, 是當時的傳教士為當地的原住民瓜拉尼(Guaraní) 所建立的集合村落, 每個傳教區的神父將附近的原住民集合成居住村落,大家共同生活、 共同工作,神父向原住民傳教,也教導他們技藝。 這些村落最早約成立於1609到1768年,在近170年間約派 遣了50到60位神父,影響了約14萬的原住民,1767年西班 牙宣布驅逐耶穌會,在南美洲的這些傳教士也遭驅逐, 傳教區也漸漸沒落。
目前仍可見的遺跡有30個,巴拉圭境內有7個,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在Encarnación的這個聖提尼達耶穌會 傳教區(Nuestra Señora de la Santísima Trinidad),在1993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人 類遺產。
根據我找到的一些資料, 當時這些傳教士似乎並不完全贊同西班牙和葡萄牙殖民者的作為, 對原住民會顯露出同情的態度,有歷史學家將這些傳教區稱為「 殖民地中的反殖民」(Anticolonial en la Colonia),也因為他們自給自足的獨立性, 對世俗國家的統治造成一定的威脅。
我對建築本身一向沒什麼興趣,但是是故事讓這些廢墟生動起來, 當你站在以前可能是教堂,現在已經沒了屋頂的遺跡中間, 經過那一排只剩下柱子的建築,想到幾百年前他們沿著巴拉那河, 慢慢建立起村落,和原住民在這裡生活的景象, 會突然產生一種和過去連結的真實感,這是他們當時走過的地方, 看過的風景,他們當時是怎麼想的呢?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